广州—共产党追梦空天的起点
广州—共产党追梦空天的起点
——纪念黄埔军校暨广东航校两校建校100周年
(常砢 乔国华 朱宏佑 )
1949年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简称人民空军）正式成立，经过不断发展建设，人民空军已经发展成为一支由航空兵、地空导弹兵、高射炮兵、雷达兵、空降兵、电子对抗、气象等多兵种合成，由歼击机、轰炸机、预警机、加油机、运输机等多机种组成的现代化的高技术军种，一支信息先导、体系联合的现代化空军，正从传统意义的国土防空、支援海陆作战，向“空天一体，攻防兼备”的战略目标迈进。实际上，我党很早就重视发展航空事业，在成立初期就认识到飞机的重要作用，一直坚持利用各种机会和途径培养航空人才，为建立人民空军做了长期而富有成效的准备。在革命和战争年代极端困难的条件下，我党已经十分注意利用各种机会和途径培养航空技术人才，逐步积蓄力量，为日后创建人民空军打基础做准备。
一、广州，我党航空事业启航的“摇篮”
早在1924年9月，孙中山在创办黄埔军校的基础上，在共产党和苏联的帮助下，由孙中山大元帅府在广州创办的第一所航空学校“广东军事飞机学校”(后称“广东航空学校”)奠定了中国空军早期飞行摇篮。广东航空学校是我国民主革命时期建立的新型军事航空学校，坐落于广州东山原皮革制造厂旧址，后迁至大沙头航空局飞机制造厂附近，现越秀区沿江东路421号。与之前存在的中国军阀的航空学校或训练所有着本质的区别是“广东军事飞行学校”设有党代表。现在我们可以查阅到广东航空学校的校训：
- 爱护党国以完成先总理航空救国之主张。
- 爱护学校以期学术之造就效忠对于学校长官之命令教官之训示应一致服从。
- 养成勇敢耐劳之精神以拥护三民主义之实现。
- 本大无畏之旨实行牺牲救国以保中华领空权。
- 恪守纪律统一意志一切思想言行动态以党义为依归。
- 对同志同学要爱护诚实切戒虚伪骄傲更不可以个人利益妨本党本校之进行。
这个校训落款是“大沙头航空学校”，看校训内容应该是1925年第二期之后的事了。但也反映了航校学校早期即有的“保中华制空权”等先进的思想。
1924年1月，在孙中山主持下，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大会确定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标志着国共两党合作的正式建立。同年5月，孙中山在中国共产党和苏联的帮助下，在广州东郊的黄埔建立陆军军官学校，1926年改组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通称黄埔军校。在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以前，这是一所国共合作的革命军事学校，在军校设立党代表制度和政治部机构，使之成为一所新型军事学校。孙中山兼任军校总理，廖仲恺任校党代表，蒋介石任校长。当时黄埔军校学制6个月，第一期学员于11月毕业。
1924年10月中下旬，中共广州地委改为广东区委，周恩来9月自法国回国后，任重建后的中共广东区委委员长兼宣传部部长，不久，兼任中共广东区委军事运动委员会书记（另称军事部部长），1924年11月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任职后，周恩来按照苏联创建红军的经验，健全政治工作制度和建立正常的工作秩序。还代表中共广东区委直接发展和领导在黄埔军校的中共党组织，发动党团员和进步青年开展工作，扩大共产党的影响。
孙中山先生高度重视“航空救国”，积极建立航空机构，就任国民党临时总统后，1924年9月，在中国共产党和苏联的帮助下，在大元帅府成立航空局，并建立军事飞机学校（即广东航空学校），10月，苏联顾问李糜代理航空局长，并兼任军事飞机学校校长。中国共产党积极参与孙中山创办的广东航空学校，刚从欧洲回国的周恩来深知在一战中发挥作用的航空技术的重要性，在学校及学校下属飞机队等机构中设立党代表，在黄埔一期生11月毕业后，抓住机会选送政治觉悟高、身体素质好、学习成绩优异的中共党员和进步青年刘云、冯洵等进入广东航空学校第一期学习。这第一批学员有四位共产党员及六位进步青年，他们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批空中骄子。学校开学不久，在中共广东区委和国民党左派领袖廖仲恺的推荐下，刘云正式出任“广东军事飞机学校”及飞行学员队的党代表，这也显示出了学校的一切活动和学员的政治思想工作都受到了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广东区委的领导和共产主义思想的影响。
1925年8月广东航空学校又选送刘云、冯洵两位共产党员和其它进步青年四位王翱、唐铎、王勋、朴泰下赴苏联第二飞行学校学习飞行，表明广东航校是二年制，第一学年在广州学习初级课程，实现单飞，第二学年赴苏联学习高级课程。1926年6月，我党又从航校第一期毕业生留校和第二期的飞行学员中选调12人，赴苏联学习飞行。其中常乾坤、徐介藩、李乾元、黎鸿峰（越南籍）、金震一（朝籍）5人是共产党员。在周恩来等人及广东区委高瞻远瞩的领导下，这些一、二期学员中的共产党员和进步青年，标志着中国共产党的空天梦从这里起步，广州是我党航空事业起航的“摇篮”。
二、广州，我党航空先驱的第一个“学堂”
在第一次国内国共合作期间，广东航空学校共办了二期航空训练班，其中前两期都有中共学员，教员既有国外回来的飞行教官胡绩雅等，也有苏联派来的优秀教官李糜以及德籍教官等。1924年9月，航校第一期学生10人入校，他们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刘云、冯洵、王勋（后改名王叔铭）、王翱、万鹏（有名万少鼎）、袁政、郭一予，还有从飞机场派来的3名实习生唐铎、朴太厦（朝鲜人）、金震一（朝鲜人）。其中刘云、冯洵、万鹏、郭一予四人为中共正式党员。1926年初，广东航校继续招收第二期学生20人，大多从黄埔军校第二、三期学生中选送，常乾坤、徐介藩、李乾元、龙文光等人也是在那时入校，不久，将两班合并，全部学习飞行，另从黄埔军校第四期学生中选送20名，开办侦察班，持续推动后续我党涌现了一大批航空技术人才。其中刘云、冯洵、常乾坤、唐铎是他们中的杰出代表。
在去苏联之前，刘云1921年赴法国勤工俭学，先进入巴黎“法尔芒”飞机制造工厂做工，有机会见识当时比较先进的航空技术，后1921年又考入该厂附设的一所飞行学校就读航空机械科，1922年在巴黎加入周恩来、赵世炎等人发起成立的中共旅欧少年共产党组织，并在巴黎成为最早从事航空事业的中国共产党人，1925年进入苏联学习飞行一年后因身体原因不能继续飞行，转入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1930年6月回国后任中共中央长江局军委委员兼长江局红军参谋长，9月在武汉因叛徒出卖被捕杀害。
冯洵1925年8月由苏联教官李糜带领和刘云一行6人赴苏联深造，在苏联空军第二飞行学校里，他接受了系统的航空理论和飞行技术培训，课程以政治、战术、机械、飞行、观察为主，毕业后又到苏联红军步兵学校深造，学习苏联红军的正规战和游击战的战略战术，1926年6月转入基辅混成军官学校东方班炮兵科学习，利用学校放假时间，又转赴意大利航空大学和德国陆军大学将校组游学。1932年4～５月间，冯达飞（苏联时改名冯达飞，寓意以飞行明志，飞达共产主义）担任红军大学四分校校长期间，冯达飞警卫员覃恩忠回忆：冯达飞奉命维修我军4月12日攻打漳州时缴获的飞机，即“马克思”号(我军的第二架飞机)，随即装上炸弹，飞往赣州，敌人做梦也没想到红军有了飞机，有的抬头观望，有的用旗语联络，冯达飞利用敌人的错觉，把炸弹扔向敌群，完成任务后，驾机飞回中央苏区。这是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我军将领驾机创造的奇迹，在我军飞行史上留下传奇的一页。1932年5月25日的《红色中华报》报道，瑞金武阳等区群众从5月15日起，开始热烈踊跃修建机场，以迎接漳州缴获的飞机，报道称“飞机于昨飞抵龙岩，拟日内天晴，即飞回瑞金去”。《世界晨报》1932年7月18日报道，当时红军已有航空队，有五、六架飞机，飞行员全是二十多岁的青年，队长是广东人冯达飞，曾在俄国学习航空学校毕业，带领进行军事侦察。据查已解密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办公室机要室《民国二十一年六月十五日6058号文》，南昌行营围剿军司令部总司令何应钦向南京蒋总司令发特急密电：“据黄航空处长报告,称昨日有飞机一架由集龙圩向汝城投炸弹三枚,一周前浏阳发现飞机一架掷炸弹数枚,,一日午后三时浏阳发现黄色陶格纳斯机一架在机场附近投炸弹二枚.一日午后三时半萍乡发现飞机一架高约五千尺向东南飞去.查中央空军有陶格纳斯机二架可塞机一架落于匪手,此次汝城浏阳萍乡等处发现之飞机确可证明为前之飞机......”，从该电文的飞行路线图和飞机数量型号看，应是《世界晨报》报道的“赤匪的航空队”即我瑞金中央苏区以冯达飞为队长的航空队参加实战之举，1932年9月30日，上海出版的《外论编译社通信稿》报道了“9月18日，共产在福州用飞机散发反动传单”的报道，可见“马克思”号等我军飞机侦察、扔炸弹、撒传单的飞行路线有漳州-龙岩-赣州-浏阳-萍乡-汝城-福州等地。1933年，福建发生“福建事变”，十九路军将领蒋光鼐、蔡廷锴同红军签订《反日反蒋初步协定》，为便于人员往来和给与红军枪支弹药方便，要求红军建立一个飞机场，冯达飞受命担任机场工程建筑处长，他亲自设计机场，携同欧阳毅将军建造了这一机场，周恩来称赞他是我们党内的“航空专家”。后来冯达飞在皖南事变中被俘，坚贞不屈，1942年6月被敌人杀害于上饶集中营。
1931年11月，广东军事飞机学校第二期毕业生，已是国民党空军中校的龙文光，奉命驾驶飞机从汉口飞往河南开封执行紧急空投通信任务，因迷航迫降被鄂豫皖苏区，在红军首长徐向前的感化教育下，投诚红军。时任鄂豫皖军委航空局局长龙文光驾驶“列宁”号飞机（我军的第一架飞机）参加红四方面军攻打黄安县的战斗，向据城待援的国民党军第69师投撒传单，掷下两枚炸弹，震惊据守敌人，敌军弃城南逃，红军乘胜追击全歼逃敌，这是中国共产党红军历史上首次空中作战，光辉大捷。1932年9月，龙文光在一次突围中与大部队失散，回乡探亲不久被国民党抓捕，次年以“带机投敌”罪，在武昌被敌人杀害。
航空学子的发展离不开时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同志身先士卒、言传身教、锐意改革的政治思想教诲。1924年9月1日周恩来乘船抵达香港，并在数日后抵达广州天字码头，9月下旬便被聘任为黄埔军校政治教官，讲授《政治经济学》这门课程。与此同时，黄埔军校政治部相应的空缺非常严重，在黄埔军校工作一段时间后，周恩来被委任为政治部副主任，而11月下旬他复又接替邵元冲成为了政治部主任，时年26岁，出任政治部主任之后，周恩来当即将政治部从广州市区迁进军校之中，并亲自建立起了一套切实有效的工作制度，一改此前政治部工作混乱无序的状况。这一时期的周总恩来在此工作岗位上做出了诸多切实有效、影响深远的举措，其间便包括：扩大我党影响、成立火星社、成立血花剧社等。在周总理的努力之下，我党在黄埔军校的影响力取得了空前的发展，从黄埔第一期至第四期当中有着近500名党员、团员、进步学生，我党建党初期、早期的军事骨干普遍处于这一行列之中，由此可见周恩来任职政治部主任影响之深远。
1924年秋，军校成立了党的秘密组织—中共黄埔支部，隶属中共广东区委军事部领导，由周恩来直接负责。他亲自介绍黄埔学生中的优秀分子加入中国共产党。各级党代表的设立，各种人员的选拨与培训，多是由周恩来协助廖仲恺来敲定。并抓住历史机遇，选送了一批优秀党员和进步青年进入军事飞机学校学习飞行与航空技术。在黄埔军校毕业前入党的冯洵、常乾坤等人都受到了周恩来的亲自考察、教导和培养，他们是一批军事和政治素质双过硬的我党优秀分子。
三、广州，我党航空骄子实战的第一个“战场”
这批带着中国共产党员空军梦的黄埔军校学子们，在航空飞行技术上取得了突出的成绩。对于在军事飞机学校的生活，冯洵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近来功课更增 (航空学机械学、空中侦察、测绘、空中战斗摄影术、俄文、英文、政治)，每日授课九时，夜添一时速记，实无闲暇之时刻，自己每月用费由黄埔津贴二十元， 航空局津贴十五元，每月共得三十五元，仅可敷用......”。他们在1925年7月独自试驾飞上蓝天，还在飞机机翼下设计了一个炸弹架，只要飞行员从驾驶室把炸弹架拉开，弹架上的炸弹就会自行坠落，大大提高了投弹命中率，并在后来东征惠州之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党代表刘云飞行专业成绩极其优秀，每天坚持自驾飞机两小时，反复研究，直到弄懂为止。在学习期间，为支援国民革命军东征部队作战，还在教官带领下，刘云、冯达飞、唐铎等航校学员还驾机执行了东征陈炯明、平定刘（震寰）杨（希闵）叛乱的侦察和空袭撒传单等任务。
1925年3月底，军事飞机学校师生参加东征后回校复课，冯洵在给友人的信中记述了这一段的战斗和学习生活:“......月来奉命赴韶，再赴淡博，幸我 党军用命，屡克名城，而同学已牺牲不少矣，因此得回羊城照常上课，闻下月即可毕业。故弟旋里之期约在四月中旬。现每日飞行八次，及讲课四时而已，所恨者各缘事牵，至使声气隔绝。奈何，奈何!兄之事慰家母，不啻亲生，虽壮士亦 当涕泣下拜，刻骨铭心，而况弟儿女之性乎?但事既如斯，自知罪大亦复何言? 嗟嗟!忠孝难两全，古今来志士之忍痛，其可思议欤，其不可思议欤?......”
1925年7月，刘云、冯洵、唐铎等第一批航空志士在简陋的第一代飞行摇篮里，靠着顽强的毅力，全部完成了初级飞行训练，实现了单飞，独自驾机飞上了蓝天，实现了自己的“飞行梦”，可为我党航空骄子。
我党精选的学员思想觉悟高，学习努力，训练刻苦，再加上聘请的德国教官格列姆和瓦尔特，都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空战经验丰富，精通航空技术，在教学上尽心尽力，
1925年6月，广州各界举行声援五卅惨案的游行，广东区委领导人周恩来、陈延年亲自走在游行队伍之中，冯达飞等驾机从空中散发传单，有亲历者记录“浩浩荡荡的人流向西而去，传单纷纷飞舞，天空也有飞机散发传单”，当队伍行进到沙基时，英法军队突然以机枪向游行队伍扫射，当场死亡59人，百余人受伤，造成震惊中外的“沙基惨案”。冯达飞在写给家人的信中说:“......此次沙面惨杀，弟等乘坐飞机，未受危险，今行将毕业，省垣安稳，粗躯无恙，望勿挂怀为盼......”
我党组织共产党员和进步青年到广东航校学习航空，开辟了中国共产党人从事航空事业的先河，实现了单飞和驾机战斗，取得了实战经验，是人民军队航空先驱的第一次实战历练。
1927年，中国共产党从莫斯科中山大学调选12名党、团员进入苏联空军航空学校学习航空技术，1935年9月再次从莫斯科东方大学和列宁学院调选7名中国留学生进入苏联契卡洛夫空军第3航校学习。
常乾坤在在广东航空学校第二期毕业后，1926年赴苏联航继续深造学习十二年，并在苏联空军航空部队服役多年，先后担任飞行、领航、射击教官、飞行大队长、飞行团的领航主任等职，掌握了系统而深厚的航空理论和实践，在苏联被授予少校军衔。
唐铎在广东航空学校第一期毕业后，1925年赴苏联继续深造，因拒绝回国效力国民党，一直留在苏联学习飞行，在苏联空军工作战斗了二十八个春秋，曾参加卫国战争，荣获列宁勋章、红旗勋章、红星勋章、苏联卫国战争勋章等。
1929年，冯达飞奉党组织指令到广西南宁工作时，自告奋勇修理了一架待修飞机并单独试飞成功，这一举动使地方军阀对我党刮目相看，后来冯达飞一直留在军队工作，在红大、抗大和新四军教导总队，他把毕生精力奉献给了我党的军事教育工作，培养了一大批军政干部。人称“飞行教官”。
他们无疑是中国航空事业的开拓者，是广东航空学校学员的佼佼者，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航空技术先驱，也代表着人民革命武装对掌握现代化武器的向往和抱负，凭着在广东航空学校打下的基础，以飞机为武器装备，以航空报国，不断学习，敢为人先，一生向前，为人民空军发展壮大做出了杰出贡献。
四、以广州为起点，我党空天梦逐步梦圆
一个国家若缺少一支实力强大的空军，就像一座只有四壁却没有屋顶的房屋，难以抵御风云雷电。同样，一支军队若没有制空权，即使你拥有陆上防御能力再强的陆军，也难以避免空袭。中国共产党在航空远征路上，深刻体会到没有制空权的艰难和痛苦，一路走来，坚持把培养航空技术人才作为重要的战略任务。除了大革命时期选派共产党员进国民革命军航空学校学习，还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选调一些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到苏联学习航空技术，刘云、冯达飞、龙文光等航校学子志士在大革命时期乃至抗战时期牺牲之后，我党探索空天的脚步也一直没有停顿。
常乾坤在苏联系统学习飞行十二年，1932年考入苏联最高航空学府茹科夫斯基航空学院深造。回国后，1938年中共中央决定常乾坤去迪化(今乌鲁木齐市)航空学校工作。这所学校是国民党盛世才借苏联资助创办的，党组织从延安派去43名同志在这里学习航空技术，常乾坤负责编写了几种航空理论教材，其中有《飞行原理》、《空中射击》、《空中领航学》等。这些教材，后来在东北航空学校的教学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也是建国后空军各航校的主要教材。
1940年底，中共中央军委在延安安寨建立了“机械工程学校”，调常乾坤担任教育长。
1946年3月1日，正式成立了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常乾坤先后任副校长、校长，这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第一所航空学校。三年中培养出 110名飞行员、20名领航员、300名地勤人员，这些人员后来成为人民空军的骨干力量。空军部队大部分军、师干部及全国闻名的空军英雄王海、刘玉堤都是东北航空学校培养出来的第一批飞行员。常乾坤后来成为人民空军副司令员，为人民空军成立做出了杰出贡献，1955年被授予空军中将军衔。
唐铎在1925年9月在广东航空学校第一期毕业后，1925年10月到苏联后继续深造飞行，后在苏联空军工作战斗了28个春秋，曾参加卫国战争，1953年周恩来总理赴苏联参加斯大林葬礼期间，亲自向苏联提出将他要回中国。回国后曾任中共军事工程学院党委委员，空军工程系党委书记、系主任，中共辽宁大学党委常委、辽宁大学副校长，中共辽宁大学党委副书记、副校长，辽宁省政协副主席。1955年授予空军少将军衔。为培养人民空军军事人才勤勉工作，做出了重大贡献。
及至抗日战争时期，在陈云同志联系之下利用新疆军阀盛世才举办新疆边防督办公署航空队训练班之际输送43名来自西路军及延安的八路军干部学习飞行，又选调一批共产党员到中共驻新疆八路军办事处学习航空技术，之后又在延安开办培养航空机械工程人才的学校。到了解放战争时期，我党在东北创办人民军队第一所航空学校，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即东北老航校成立，专门培养航空技术人才，为建立人民空军做了充足准备。1951年，中国空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空战，是同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空军较量，打出了一个“米格走廊”奇迹。终于，到1949年11月11日，中央军委致电各军区、各野战军：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现已宣布成立。
从广州出发，中国空军梦由梦想转化为现实，发展到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已经牢牢掌握了空天主动权，有能力、有实力确保中国人民生命健康和社会稳定，已经在世界国际舞台朝着富强之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实。
时值黄埔军校、广东航空学校两校建校100周年，从黄埔军校走出的我党航空先驱及其英勇事迹，他们“高瞻远瞩、敢为人先，不怕牺牲，不断向前”的精神值得新时代吾辈缅怀与传颂。在广州这座革命色彩厚重的千年古城，我党空军梦开始的地方，让我们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不忘初心，砥砺奋进，胸怀国之大者，赓续革命精神，守正创新，在强国强军征程中奋勇前进。
参考资料：
【1】《周恩来和黄埔军校》—程舒伟，郑瑞峰，《中央文献出版社》， 2014年1月1日。
【2】《共产党人在黄埔军校》—王世英，《广东文史资料》第37期，1982年12月。
【3】《不朽的红色雄鹰——记一代天骄 航空先驱冯达飞》—常砢、朱宏佑、乔国华，《铁流》第40集，《中央文献出版社》， 2022年7月。
【4】《钱钧、冯达飞：空军史上的两位重要人物》—《党史博览 》欧阳如华，2010年第四期。
【5】赤匪的航空队—《世界晨报》 1932年7月18日。
【6】瑞金群众热烈建筑飞机场—《红色中华报》， 1932年5月25日。
【7】《民国二十一年六月十五日6058号文》—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办公室机要室。
【8】《共产在福州用飞机散发发动传单》—《外论编译社通信稿》，1932年9月30日
【9】《我党首次派人员学习航空技术：中国共产党人追梦空天的起点》 —央广网 ，孙克立，2019年11月8日。
注：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中国航空学会梅卫民理事的指导，暨南大学李胜利教授提供了重要史料，广州地铁传媒有限公司董世瑜也提供了协助。在此一并致谢。
作者简介：
常砢，空军总装备部大校，东北老航校研究会会长，原空军副司令员常乾坤之子。
乔国华：高级工程师，广东连州市政协委员，连州市历史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广州新四军研究会宣讲团副团长，人民军队航空先驱冯达飞外孙女婿。
朱宏佑：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三师分会秘书长，原空军总部政治部宣传部首任部长朱鸿之子。
联系电话：13609726987
